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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孔子的超级拥趸清末怪杰辜鸿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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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惜吾

清末民初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时代,在光怪陆离的魔幻时代背景下,整个中华大地有着数不清的新鲜怪事,更有着各式各样的怪人,而在文化界,提及怪人,那一定非清末怪杰——辜鸿铭莫属了。

辜鸿铭,字汤生,祖籍福建省惠安县,出生于马来西亚槟榔屿,精通近10种外语,有13个博士头衔,是同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与汉学的第一人。作为中国近现代为数稀少的一位博学汉学中国传统,同时又精通西方语言与文化的学者,他被人称为清末怪杰。

辜鸿铭之所以有此称号,不仅仅在于他学问高深,更在于他的思想文化价值取向。在五四运动前后的反孔潮流中,辜鸿铭是中国传统文化、孔子及其思想的辩护者和维护者,因而被激进的知识分子视为极端的文化保守主义者。

辜鸿铭虽然是个极端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但他获得过英国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并长期在德国莱比锡大学等著名学府研究文学、哲学。加之他本人丰厚的西方语言功底,他非常擅长用英文写作,并且热衷于向西方人宣传推广中国的传统文化。在这一点上,辜鸿铭最大的成就在于创造性的翻译了中国儒家经典中的《论语》、《中庸》和《大学》,并著有《中国的牛津运动》(原名《清流传》)和《中国人的精神》(原名《春秋大义》)等书,向西方人倡扬东方的文化和精神,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西方形成了到中国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的说法。

与大家想象中的老学究不同,辜鸿铭还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辜鸿铭曾在北京大学任教,有一次,梳着小辫的辜鸿铭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他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

虽然被时人视为极端文化保守主义者,但同时代诸多风流人物对于辜鸿铭的评价却是极高的。以林语堂为例,他认为辜鸿铭是一个怪物但不令人讨厌,因为他是有第一流才智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见识和深度,不是在我时代中的人所能有的……他(辜鸿铭)了不起的功绩是翻译了儒家《四书》的三部,不只是忠实的翻译,而且是一种创造性的翻译,古代经典的光透过一种深的了然的哲学的注入。他事实上扮演东方观念与西方观念的电镀匠。他的《孔子的言论》,饰以歌德、席勒、罗斯金、及朱贝尔的有启发性的妙语。有关儒家书籍的翻译,得力于他对原作的深切了解。

那么,集时代一流人物与极端文化保守主义者标签于一身的辜鸿铭对于孔子持什么态度呢?简单地说,他对孔子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是孔子两千年后绝对的小迷弟!

辜鸿铭推崇儒家学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文化巨匠吴必曾以极热烈之爱国主义者加誉辜鸿铭,并说:辜氏久居外国,深痛中国国弱民贫,见侮于外人,又鉴于东邻日本维新富强之壮迹,于是国家之观念深,爱中国之心炽,而阐明国粹,表彰中国道德礼教之责任心,乃愈牢固不拔,行之终身,无倦。

在辜氏看来,中华文明高于一切文明,他一心要把中华文明推向全世界,并声称要用中华文明改造世界。他说:要估价一个文明,我们必须问的问题是它能够造就什么人性类型,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事实上,正是一个文明的本质和个性,即可以说显示了该文明的灵*和精神。文明的真正含义,也就是文明的基础,是一种精神的圣典。辜鸿铭坚信,未来的世界,必是儒教的天下。在《中庸》译序中,辜氏反复申说,中国文明才是真正的文明,因为它以道德为基础,中国的秩序是永恒的秩序,因为它用道德来维系。辜氏翻译儒经,就是要展示中国文明的道德根基,说明它是优于物质文明的真文明,值得西方尊敬与学习。

也正是在这一基础上,辜鸿铭用一句话总结了他对孔子的态度:孔子教人之方法,如数学家之加减乘除,两千年前三三得九,今日仍是,不会三三得八,自家不精将题目算错,却怪发明之人,毫无道理。

当然,辜鸿铭虽然被视为极端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但他毕竟学贯东西,对于东西方文化有着深刻的自我感悟,这一点上他与传统守旧派如倭仁、徐桐、曾廉等守旧派存在着根本的区别。作为不同时代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文人代表,他们之间在思维方式、思想观念和精神境界上完全不同。倭仁、徐桐、曾廉作为顽固封建官僚,夜郎自大,对西方一无所知。而辜鸿铭对于中西文明,对于现代化的弊病有广泛、深入的了解,其对于儒家传统文化的认同具有深厚的西方浪漫主义底蕴。

作为狂热的爱国者,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定捍卫者,在对比中西文化的基础上,辜鸿铭同样拿出了他认为的中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法宝,即:

洋人不会因为我们割去发辫,穿上西装就会对我们稍加尊敬的,我可以完全肯定,当我们中国人变成西化者,洋*子时,欧美人只会对我们更加蔑视,事实上,只有当欧美人了解到真正的中国人——一种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们文明的人民时,他对我们才会有所尊敬。

虽然辜鸿铭对待中西文化的态度有着诸多不可取之处,但他这份拳拳爱国之心却值得当下的我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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